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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不是很喜歡抄別人的作品替自己的部落格衝文章篇數,但這漫長的兵役已經將我前陣子(其實也過了一年多了)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文氣,又一絲絲地被生活瑣事給消耗殆盡了;加上這段期間,我連自己最愛的書本都鮮少去碰觸,一套(其實也不過就上中下集那麼三本)高陽寫的「粉墨春秋」斷斷續續看了半年多(因為時間都被切掉了),沒想到看至最後,我竟然洩氣地發現自己搞不清楚書裡的人物究竟是之前出現過的(咦?這個人不是在上集就死了嗎?),還是新出場的角色,最後索性把書扔回書櫃,不了了之,不看了。

長篇小說看不下去,只好帶本鄭愁予詩集回宿舍消磨時間。新詩一直是我這個自詡為文人的罩門,而我卻很羨慕詩人,因為他們只要寫短短幾個精鍊的字句,就算是完成作品了;偏偏我這個懶人的強項是寫小說,平常對自己的訓練與詩人恰恰相反,要把一件明明很簡單如擦屁股般的屁事吹噓得像研究幾何數學般的複雜,用很多字寫很多廢話,故事才能吸引人。我也從不敢稱自己在部落格裡面寫的短句為「詩」,那些短句只是平常發呆時,腦中忽然的靈光乍現,卻又不足以構成完整的小說或散文,棄之自己又覺得可惜,姑且就以短句的型態留下;相信將來它們如果以小說或散文的型式包裝後再度出現,應該又是不一樣的感受了。

老實說,看完鄭愁予的詩集後,我還是搞不懂該怎麼定義「新詩」這個玩意;而我的人渣好朋友們又大多都只愛打球敲桿和把妹,不愛文學,八成也沒辦法為我解惑。而整本詩集看完後,讓我最有感覺和留下深刻印象的詩也只有兩首(那首有名到爛掉的「錯誤」不算,它已經變成新詩界的芭樂情詩了),廢話不多說,以下便是全詩---

鄭愁予「牧羊女」:

「那有姑娘不戴花
那有少年不馳馬
姑娘戴花等出嫁
少年馳馬訪親家

唉----
那有花兒不殘凋
那有馬兒不過橋
殘凋的花兒呀隨地葬
過橋的馬兒呀不回頭……」
當妳唱起我這支歌的時候
我底心懶了
我底馬累了
那時---
黃昏已重了
酒囊已盡了…


鄭愁予「相思」:

我底,
你底,
在遙遠的兩地,
卻如對口的剪子
絞住了……


莫放進離愁吧!
莫放進歡愉吧!
祇要輕輕地
把夢剪斷
你一半,我一半……。


鬼周譯注評:當時在宿舍猛地讀到「相思」那首詩時,我默默地做了一件事---迅速地用那本小小的詩集遮住了自己的臉面,以免自己因為失愛所偷流下的心碎眼淚,成為同袍們明日茶餘飯後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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