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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作者用了很多很多的形容來比喻一種感覺,隨著文采的堆疊,想像也越趨於畫面,當我點點頭清楚明瞭時,有種 '恩!我瞭'的感受,大呼過癮。有些時候,文字跳躍之快,我的眼球與腦袋還來不及反應,我已經翻頁,返回前頁重新了解,發現我原來根本不了解,剎那間有自我羞愧腦殘之感,但是也面臨著巨大文字功力的壯闊震撼,只能讚嘆一聲"原來這就是駱式文學"的魅力阿!
細細爬疏,尚未閱讀完畢,但是覺得這本厚書絕對是讓自己的閱讀體驗進化到另一個世界。
在咖啡廳拿起來讀的時候,總覺得隔壁的年輕人猛往書封面看,給我一種困擾又驕傲的感受,”困惱是"你該不會以為我再看什麼色情文學吧?"驕傲是"這本可是很有深度哩!"。
就在這矛盾與複雜心情間,我實在無法用文字來形容這本書的威力與效應,推薦大家,也期待大家的讀後感...

喂!有沒有覺得上述那段文字很不像我平時行文的風格?對啦!上面那一大段文字是博客來網路書店上網友Neo對這本書的評價(極佳),看過他的評價後,我選擇再度相信駱以軍可以給我一些文學上的驚奇或幫助,結果我花了一個多月看完這本書(只利用每週六日這兩個神聖不可侵犯的日子閱讀),而每個禮拜我都「哀傷地」(比駱以軍還要哀傷)在咖啡廳跟我的女友說我一定要寫一篇文章幹譙這本書,而我的寫作排程總算排到這篇了!
駱以軍和張大春這兩個師徒-雖然後來我在張大春的部落格見到張特別以下面這段文字昭告網友:「…無論以創作上的深層動機、應用技術、實質內容或整體風格而言,駱以軍都沒有從我這兒獲得過錙銖之益;換言之:駱以軍從來不是我的弟子,我們是偶相過從的友人,沒有師徒關係。」,但因為他們兩人的文風對我都曾有過影響,而且他們倆人放在一起討論其實很有趣,所以我還是把他們放在一起談-他們倆個在這幾年恰好走向了兩個極端,駱以軍的文字是越來越浮誇(簡直跟烙賽一樣用噴的),而張大春則從文壇頑童越來越走向老學究,如果有時光機可以回到春秋戰國,他大概也會義無反顧地走進去,以免我這種不學無術的7年級生(比我年輕的就更不用講了),筆下「不像樣的東西」汙辱了大師的眼睛。
我能瞭解網友Neo的評價,我是說,如果那是我第一次讀駱以軍的作品,或我再年輕個十幾歲的話;我懂駱以軍那如繁花盛開流洩不止的行文風格很容易迷惑對文學有感覺的文青,真的會由衷讚嘆他怎麼能噴出那麼多華美的文字(據他自述,他有抄錄文學作品的習慣);而<<第三個舞者>>、<<月球姓氏>>、<<遣悲懷>>時期的駱以軍,我依然是推崇的,雖然我花很多年在自身去「駱以軍化」,比方說()這個注音符號我就用得很克制,駱以軍文章的一個特色就是他很愛用()來補述他前一個句子;但我後來的理念則要求自己,如果一個意念本身就可以用一句完整的句子說清楚,就不該用補述的方式來說-事實上,如果你看到我的文章用了很多(),極有可能是我對自己那篇文章內容並不是很有信心,才會使用這種浮誇的技巧。
真正讓我覺得我不再想追駱以軍的書,應該是他獲得第三屆紅樓夢獎的<<西夏旅館>>,一是那時我覺得駱以軍已經開始無限複製自身的書寫技巧來賣錢,我無法再從他的文字中獲得甚麼新的技巧;更重要的是,我看不太出來通篇故事他想表達甚麼-就算是隱隱約約讓我覺得「你可能是想要說什麼」的念頭我都感應不到。
而駱以軍在<<女兒>>這本小說裏頭寫下的一段話,我覺得剛好切中我對這本書的評價-這段話挺美,八九年級生應該是寫不出這樣的文字了:「擁有豪奢如王后的修辭海洋,卻一貧如洗的真實。」真的,除了如「全面啟動」般以譬喻譬喻譬喻(?),故事拼貼故事的後設技巧外,我真的看不懂這本書的每一句、每一段、每一篇及至後來組成一整個小說到底想要表達甚麼?
很少有書讓我看到一半想要大罵髒話然後放棄,有的話應該也是外文翻譯的關係,代表作是桂冠出版社出的<<聲音與憤怒>>,媽的咧我都很想揪著翻譯者的衣領怒罵:「你來你來,從第一頁開始解釋給我聽,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寫甚麼嗎?」
中文書-除了我當年為了國考而勉強自己吃下去的「法學大意」(提到這本書我就要罵一下,我操你媽的法學大意,「要難非謂其不得不」這種三重否定句是三洨?得就得,不得就不得-很難說不是不能不操你媽是到底能操不能操?我操你們這些搞法律裝模作樣的人!),就非屬駱以軍的這本<<女兒>>莫屬,我為被這本書犧牲的樹木掬一把同情之淚,太不值得了。
使用譬喻的原意,應是如果原本要描述的東西很難解釋,於是試圖使用另一種更簡單的例子或詞語來解釋原先的東西,簡言之,就是「換句話說」,目的是要讓閱聽者更容易聽懂表達者的意思。但駱以軍使用譬喻卻感覺像在賣弄,也就是他的譬喻只是把他原先想講的東西講得更加的霧裡探花,甚至還使用到第二個譬喻來解釋第一個譬喻,這下原先要講得東西更加顯得雲深不知處了。
整本讀下來,我無奈地看著駱以軍瞎扯一些理論物理學上的語詞-「粒子互纏」、「宇宙弦論」、「測不準」,也想當面揪著他的衣領質問:「這些詞是你信手從你書桌上的大百科抄下來的吧?你真的懂這些理論的內容嗎?如果你不懂,你又怎麼能拿這些語詞來譬喻你的東西?」
好不容易將這本書最後一個字吞嚥下去,我還得翻回第一頁來接受一個比較文學教授之類的人幫駱以軍寫的序言的虐待;這篇模仿駱以軍行文風格的序言甚至比本文更欠揍,我只想問寫序言的人:「不要跟我瞎扯那麼多,你只要明白告訴我駱以軍這本名為<<女兒>>的書,『女兒』這一詞到底意味著甚麼?」
這本書唯一真正值得一提的反而書中主人翁曾經讀了一篇名人(駱以軍自己在書中也未曾講清楚,只說可能是契科夫還是哪個誰寫的)寫的一篇短篇小說,搞不清楚名叫「野鵝」還是「野雁」(駱以軍有清楚的寫出篇名,但我忘了,恕我也沒那個精力和勇氣回頭去考據它了),總之這篇名字跟禽類有關的故事大抵是這樣的:
有一個有學識的青年學者到了一個單純的偏野農村,為了讓當地人生活得更有意義,他研發了一堆典章制度與規則,說服當地村民,只要他們遵循這些規範,心靈生活定能比原來更加進步;結果這套規則反而把當地人搞得互相猜疑計較,後來這吹皺一潭春水的學者拍拍屁股走人,村莊卻再也恢復不了過往的質樸恬靜。
這短短的故事屌打駱以軍<<女兒>>的通篇廢話,但駱以軍的女兒似乎依然拿了不少文學獎項,我實在不知評審的依據是甚麼。
我知道有人在哭喊我這篇又寫太長了,跟駱以軍一樣通篇廢話;我早該像我欣賞的另一位作家查理布考斯基評論托爾斯泰的巨著<<戰爭與和平>>一樣,只有一句話-「那是本他媽的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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