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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了六個影響我的作家之後,腦子忽然乾了。驀然覺得生活經驗對一個寫作者而言還是很重要,作家還是需要倚仗著一定的真實,才能把想像建構在真實之上。就像我曾經想寫武俠小說一樣,我覺得難處不在於那些劇情、角色刻畫,而是「佈景」。
例如我要寫一場大俠在客棧裡的打鬥場景,我發現無法寫得生動的原因是我沒有辦法在腦袋中建構出整個客棧內部的畫面,杯子長怎樣,酒罈長怎樣,他們穿著又是如何;我在腦中勉強能用的俱像畫面只有粗淺零碎的爛連續劇,筆下東西當然就像是戲台上空有會後空翻耍花槍的演員,背後的佈景卻是野台戲的寫意屏風,一碰就露餡坍塌了。
或許從書中可以做資料的搜集,然後套用書上的文字與篩選過的圖片,但那仍然是另一個人寫下的文字,依舊不像是自己親眼看到實景後再創作般地輕鬆寫意與自然,所以有親身經歷仍是很重要的。
但親身經歷也是我備感苦惱的原因,我口才不佳又害羞孤僻,無法輕易地進入人際圈子中,也就不容易挖到故事(講難聽一點就是八卦);我做事笨拙,我會搞出別人故意想搞砸也搞不出來的錯誤(可是天地良心呀!我是多麼誠心地想把事情做好!),也討厭工作,我能輕易的理解或揣度別人的情感,那些辦公室的鬥爭,酸言酸語、卑躬屈膝、忌妒嘲諷、故作姿態、仗勢欺人、取巧賣乖,這些愛恨情仇的情緒我從國中那些懵懂無知的小社交圈小群體很早就能察覺到了,這些情感不會因為時空和地理的變動跟著不一樣;但是假設我親身進入辦公室那個環境,我就得跟著一起玩這套遊戲,我覺得很累,我就會關掉自己的感覺,我就什麼東西也寫不出來了;但不進去辦公室,我就會缺少我第一段所講的見識「佈景」(辦公室的運作流程、經歷等)的機會,我就無法將人物情感建立在紮實的事件與場景上;這是我在創作上一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地方。

作家如果有想寫的慾望卻寫不出東西,就有如有屎卻拉不出來一樣;便秘的感覺非常之差,所以我決定今天晚上要去看電影-「伊麗莎白:輝煌年代」,排解一下便秘的心情。
當初在電影院看到「伊麗莎白:輝煌年代」的預告片,裡頭演員那充滿戲劇張力的特寫,慷慨激昂的台詞、波浪滔天的大海、雄偉龐大的戰艦群、旁白介紹著耗資千萬籌備三年(這好像是香港武俠片的宣傳詞)、字幕印著為自由為平等為全人類而戰(其實這是「我是傳奇」、「黃金羅盤」等諸多好萊屋片愛用的宣傳詞),光是那行雲流水的剪接配上從高級喇叭傳出來的氣勢磅薄的古典交響管絃配樂,我就被感動得快要哭了;所以我決定身先士卒,進戲院看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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