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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愛你,如果是個真正的男人,就應該閉嘴沉默,挺起胸膛,轉身離開。」-成功嶺受訓時的某中隊長如是說。

 人的回憶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往往讓你在完全不相干的時間與地點聯想起一些早就在你生命中消逝塵封的人事物。你現在就莫名的想起高,高是你高一時的好友,高一分班後,你們的情誼還延續到高中畢業之後(這對你來說並不容易,因為你是一個散了就散了的冷漠之人);你在大學一年級時還曾用手寫信的方式想聯絡他,想告訴他你的新手機和聯絡方式,卻因為粗心沒把地址寫完全而被郵差退件,而你也懶得再寄一次,於是你們兩個就再也沒有對方的音訊。
你也想起了呂,她也是你高一的同學;不知為何,一向缺乏男性魅力的你,總會有一兩個女性,在某段時期跟你特別的要好,而呂就是其中一個。她坐在你的後座,你們那時無話不談。
這樣的情誼一直到某日班上要選拔幹部,我們起鬨要讓她當上班長,由於班長有權選擇其他幹部人選,突然想回味管人滋味的我(我小學時當過風紀),半開玩笑的表示如果她當上班長,就要讓我當風紀。
後來她真的當上了班長,卻沒有讓我當風紀,而是提供我其它的職務,我受傷地拒絕了。雖然沒有撕破臉,想必那陣子她也感受到了我態度上的轉變與冷淡,所以後來她在班上發表當選感言的時候,她是這麼說的:「…如果當初我曾答應給誰職位,卻沒有遵守諾言,我要在這邊特別向這些人說一聲我很抱歉…」
即使這樣,我卻冷漠依舊;一方面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軟化我偽裝已久的冷漠態度,另一方面我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我真正受傷的原因並不是沒有得到風紀的職務;而是我猛然警醒,原來,我在她心中是不夠格的,她認為我沒有那個氣魄和能力擔當這個職務,我終究是個不被需要的人;我回想起當初我半開玩笑說要當風紀時,她是微笑著的,是不置可否的微笑著的-現在解讀起來,那肯定是難為的苦笑。
就這樣,她鼓起了勇氣在眾人面前為自己的失信向我道歉,我卻沒有勇氣承認自己不夠格的事實,再面對她。
我選擇閉嘴沉默,逃離了這段友誼;這一切都是為了那麼一點點男人的尊嚴-可笑又可憐的尊嚴,容不得受一點傷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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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pih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